同为创作者,曹郁非常理解这种感受,“我自己拍我喜欢的电影时,第一次看的时候,经常觉得这是我拍的吗,这个过程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八佰》的时候有过类似的情绪,《脐带》更是如此。
祖母还告诉她,只有当一个人真正地爱另一个人、对着对方许下忠诚的诺言,他的灵魂才会转移到对方的身上,他才会得到一份人类的快乐。他在给予对方一个灵魂的同时,又使自己的灵魂保持不灭。
《断网》在视觉呈现上,的确做到了别开生面的尝试。满屏代码的网络世界,被视觉化处理为极度风格化的“黑暗森林”。程序员化身为其中的超能力者,戴着半透明面具、拥有跑酷般的肢体语言。在“暗网”世界中,所有复杂的计算机指令,都被简化为一目了然的肢体动作。但当这种手段,反复出现在长达110分钟的影片中时,观众们能感受到这是一种创新尝试,也是一种拍摄策略上的简化讨巧。所谓的“网络洗钱”不过是虚构的数字动画,连道具钞票都省了。这很符合香港电影一贯对成本控制的诉求。上世纪80年代,香港跃升为全球第二大电影生产和出口基地,鼎盛时期电影年产量超过300部。但这些电影大都以动作片、喜剧片为主,因为这类作品往往投资有限、周期较短。而科幻片,极为罕见。
《潘多拉》
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就此下一个判断,三体中展现出来的作者对于科学史的认识颇有二十一世纪的洋务派风范,只不过是将洋务派的坚船利炮换成更加底层一点的基础科学。但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书中的基础科学到底是如何推进的。三体文明在经历过几百次的毁灭当中抵达过对应人类历史的不同阶段——还未出现机器的农耕时代、对标文艺复兴时代的工业革命前夜、电气时代、开发核能的时代以及比当今人类科技还要先进的可以对质子进行展开操作的超高科技时代,是基于人类现代科学发展史的复刻,如果我们不满足于马克思理论中的“技术的能力(生产力)会自动地向前发展,从而决定其他机构和制度的特点”的简单解答,回顾一下现代科学的假说——演绎体系出现以前的物理学家、炼金术师、天文学家等人做过的工作,那么我们会发现科学史的发展跟宗教及一些接近神秘主义的激情是交织在一起的。牛顿发现了引力运行的规律却并不相信超距作用的存在,认为那是上帝无时无刻介入这个世界的奇迹;炼金术师沉迷于寻找能点石成金的贤者之石,却留下规格化的实验仪器为化学学科的出现铺路;开普勒相信行星轨道同时处于正多面体的外接球和内接球当中才提出的日心说。就人类历史而言,自然科学体系产生于一神教的怀抱,因为只有一神教许诺了一个均质而允许定律出现的世界,并赋予外部世界作为“第二文本”的意义去吸引人们发现其背后的奥义。那么对于三体人而言呢?他们那几个混沌无序的太阳神会让他们产生什么样的宗教信仰和对外部世界的观念呢?这些对于世界的理解又能否成为自然科学产生的土壤呢?更加关键的诘难可能来自心灵哲学的拷问,那样一个可以直接看到对方心中所想的生物,在已经排除心灵的第一人称本体论属性之后,是否还会允许个体意识的留存?或许它更接近于《新世纪福音战士》中人类补完后的LCL之海——一个人们消除心之壁之后的整体意识。这样一个没有个体交流碰撞的火花组成的整体意识,又是否能孕育科学并推动其继续发展呢?
随着舞剧走向尾声,奉在牺牲前将织锦护臂送给精绝城首领,寓意送给全精绝城的百姓,成全了他心中守护精绝百姓平安的使命与愿望,也让民族融合、国家认同、文化认同的信念更为牢固地在各民族百姓心中生根发芽。看到此处,很多观众眼含热泪,剧场中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